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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二孩”没解决的问题,“放开三孩”能解决吗?

   日期:2021-06-01     浏览:189    评论:0    
核心提示:为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我国将出台重大政策举措。中共中央政治局5月31日召开会议,会议指出,进一步优化生育政策,实施一对夫妻可以生育三个子女政策及配套支持措施,有利于改善我国人口结构、落实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保持我国人力资源禀赋优势。 “三孩生育政策”来了报道君推送一篇今年年初发布的旧文↓“目前,

为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我国将出台重大政策举措。中共中央政治局5月31日召开会议,会议指出,进一步优化生育政策,实施一对夫妻可以生育三个子女政策及配套支持措施有利于改善我国人口结构、落实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保持我国人力资源禀赋优势。

“三孩生育政策”来了

报道君推送一篇今年年初发布的旧文↓

“目前,受多方影响,我国适龄人口生育意愿偏低,总和生育率已跌破警戒线,人口发展进入关键转折期。”民政部部长李纪恒此前撰文如是表示。面对持续走低的出生人口、生育率以及不断加快的老龄化进程,“放开三孩”会否成为缓解形势的“解药”?

“全面二孩”的成效究竟如何?

生育形势严峻已是不争的事实。国家统计局的数据显示,2019年,我国全年出生人口1465万人,人口出生率为10.48‰,是我国自1949年以来出生率的最低值,而这一结果建立在全面放开二孩政策的基础上。

2013年,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启动实施“单独二孩”政策,即允许一方是独生子女的夫妇生育两个子女,出生人口数及出生率在次年提升,但到了2015年旋即回落。2015年10月,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决定“全面实施一对夫妇可生育两个孩子政策”,2016年出生人口和出生率再次得到提振,但下降又在次年出现。

此前,有专家提出“二孩”生育效果不及预期,建议在“十四五”时期从尽快放开三孩开始逐步推进并观察效果。但“全面二孩”果真没有实效吗?

“从2013年和2016年政策的结果看,生育水平提升确实有限,但一方面在全部生育中二孩比率在增长,政策是有效果的。”中国人民大学人口与发展研究中心教授宋健认为,问题在于一孩的生育率在下降。

中国社科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研究员王广州也认为,幸亏全面放开二孩,对冲了生育下降的趋势,“如果没有二孩的话,出生人口下降得会更快。这也是我们为什么反复强调要尽早放开的原因。”

在王广州看来,一孩生育率下降的原因是人口结构变了——年轻的队列人口越来越少,“90后比80后少,00后比90后少,中国的性别比仍处高位,这会造成一个非常严重的结果——结婚更难,结婚成本更高。这不就是抑制结婚吗?”他表示,房价只是一方面,还有教育、医疗等一系列生育养育成本。

2013年至2019年是生育政策调整——从单独二孩到全面二孩整个周期释放的时间,也是中国初婚人数大幅滑落的时期,而初婚恰恰是生育一孩的主力。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从1990年至2017年,我国育龄妇女平均初婚年龄推迟4岁多,从21.4岁提高到25.7岁,并有继续走高趋势;平均初育年龄也从23.4岁提高到26.8岁。“结婚人数减少、结婚时间推迟,再加上受教育水平提高,一孩生育率当然下降了。”王广州说。

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教授刘瑞明也认同这一观点,他表示,这些人处于事业发展期,面对高昂的生育养育成本,即使有意愿,也没有实际支付的能力;另一方面,社会的变革——整个社会产品的丰富程度和对孩子的部分功能的替代品不断出现,再加上女性家庭地位的上升,就会综合导致另外一部分家庭彻底放弃生育,“中国刚好处在转型期,几个因素共同作用,导致这样一个结果”。

“放开三孩”会改变现状吗?

甘肃省妇幼保健院护士照顾刚出生的婴儿。

现在我们可以看到,即使二孩占出生人口的比重上升,也没能彻底扭转人口下降的趋势。刘瑞明认为,这是由于长期以来的计划生育政策,使得一部分中年家庭处于想生而不能生的状态——已经在生理上错过了最佳的生育期。

“出生人口形势一年比一年严峻,我们当时认为,全面放开二孩影响不是非常大,不论是早一年还是晚一年,并不影响总体,人口堆积情况也差不了太多,但是对于个人和家庭来讲含义是不一样的,不能光看这个数。”王广州表示。

全面放开二孩没做到的,“放开三孩”是否有可能改变出生人口数和出生率的“颓势”?在2016年即“放开三孩”的黑龙江省黑河市,全市人口出生率从2015年的4.8‰增至2016年的5.4‰,到了2019年又降到3.9‰。

“我们做相关研究的时候也会发现一个最基本的规律——从生育的意愿上来说,哪怕是在一些相对落后的地区,一个家庭对于孩子的需求也很少到三孩以上,所以放开三孩不会有实质改善,放开三孩和全面放开也没有本质性的区别,中间的过渡事实上是没必要的,从权利的角度来看,也应该全面放开。”刘瑞明表示。

然而针对“放开三孩”反对的声音一直存在。“其实在2010年讨论是否应该一步到位开放二孩的时候,我们就提出了每年出生人口应该在2100万左右。但反对的人担心人口快速增长,中国承载力有限。”王广州表示,“什么叫极限?极限就是多一个都不行,否则系统就崩了。但这是不可能的,它是有弹性的。之所以处理不好,有些是技术问题,有些是管理问题。”

宋健则认为,目前生育政策已经是在宽松化的过程中了,其实没有必要再经过“三孩”或是“四孩”阶段。

“总和生育率是一个‘时期’指标,受时期影响,比如战后会出现‘婴儿潮’现象。人口是一个慢变量,也是长变量,所以我们关注的是终生的历程,而不是某一个时间段的变化。”宋健对《中国报道》记者表示,“从生育意愿上看,我们认为人们的意愿并没有降低,只是处在适度的低生育水平、没有达到高位而已。二孩符合大多数人的生育意愿,但意愿与行为之间是有差距的,一部分人可能想要两个,但最后基于实际条件只能生一个,我们应该满足这部分的需求。”宋健认为,数量限制政策的影响力在减弱。

不是简单的人口政策问题

一家庭在沈阳办理二胎生育登记手续。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立刻全面放开人口、更快解决人口的下降态势?

刘瑞明认为,随着人均收入水平和教育水平的提升,人口出生率下降符合国际人口出生规律和历史发展规律,只是说是断崖式下跌,还是平稳下滑。前者可能会导致代际间的不平衡,从而引发经济结构、社会结构等一系列变革,蕴藏风险;如果是后者,社会就会有预防机制。王广州也表示:“我们不是反对下降,我们是反对快速下降,也反对快速增长,这个‘快’是适应不了的。”

宋健则指出,人口政策不能朝令夕改,“越是根本性、转折性的东西,最后才是‘水到渠成’。”她分析认为,调整人口政策要从三方面的角度考虑:一是生育角度,二是人口规模,三是人口结构。

“在生育方面,我们希望出现的是一个理想的、均匀的出生队列,我们也应该意识到,目前,生育率大幅提高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人口规模是一个存量,我国人口基数大,但是工作岗位和环境资源有限,这就涉及到最佳人口规模究竟是多少。”宋健表示,以前消费市场和劳动力是对应的,但现在科技的进步、人工智能的出现,可能会代替一部分劳动,“包括妇女生育的意愿、家庭决策、环境生态、观念变化……人口不是水龙头,说关就关,这些变量都要考虑进去。”在人口结构方面,宋健指出要考虑不同的出生阶段和不同的年龄阶段是否能够匹配。“比如50后、60后和70后的寿命延长,人口结构会呈现‘倒金字塔’,生育政策一下放开,就有可能导致出生人口猛增,而当大的出生队列进入高龄,中间的群体就会‘两头沉’。”

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中,安徽省合肥市肥西县花岗镇普查员、普查指导员在居民家中进行信息摸底。

要想真正解决生育问题,最核心的不是就着生育谈生育,更深层次的、本源性的问题,在于如何解决生育养育成本问题。

“我们的生育率其实更多取决于土地供应、房地产政策、教育政策、医疗政策……这些领域如果不改革,而是简单谈促进生育率,固然对于局部家庭有作用,但是作用非常微弱,不可能改变整个趋势。”刘瑞明表示,近年来,这些成本直线上升,之所以如此,往往是因为没有放开市场,这就需要进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动社会生产力的进步,改变那些不平衡、不充分领域的供应,“哪怕不是为了促进生育率,这些地方都应该改革。”

至于解决起来是否困难,刘瑞明认为真正难的不是在于理论上不清楚,更重要的是在政策执行过程中理念的转变。而通过生育奖励来刺激人口增长,刘瑞明认为“没有触及到本质”,“从全世界来看效果不是很好,因为相对于生育成本,奖励其实微不足道”。

王广州也认为,这是一个社会系统工程,“我们一直强调全方位施策才行,要把它当成国家民族的大事儿。降低生育养育和教育成本,几乎涉及到全生命周期。通过减免税收刺激生育当然也很重要,但效果也不是特别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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